“我来的时候雨小了很多,都是雾了,就没有撑伞。”陈乌夏抚了一下自己的马尾辫。
李深的眼睛在她的发绳上停了一会儿,是彩『色』的。之后他没有说话。
“你的伞呢?”陈乌夏终于想起可以反问。
“我有帽子。”李深指了指自己的外套。
陈乌夏:“嗯。”还能说些什么。学生的话题无非就是学习,难道又说补课?
静了好几秒,李深问:“你哥还没走?”
她点头:“是啊,明天才走。他今年开学比较晚。”
“嗯。”走得好。
“明年你又是我哥的校友了。”
“哦。”说起和陈立洲的关系,李深一个字终结了话题。他和陈立洲在学校见面互不理睬,无奈绯闻满天飞。
上了许多菜,柔和的灯下,大猪肘子泛着油光。
李深敲了敲桌面,收起手指时,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看过话剧吗?”
陈乌夏摇摇头。
李深:“你有没有兴趣?”
“我没看过,但比较好奇。只听过天鹅湖什么的。”
李深:“李明澜正好给了两张话剧的票,你想去的话就给你了。”
“什么时候啊?”
“明天。”
“好啊,谢谢。”陈乌夏笑了下。
“嗯。”
她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哥明天走了,不知道肖奕媛喜不喜欢话剧。”一时间不知找谁一起。
李深抬起了头,“你想和肖奕媛一起去?”
陈乌夏以为,李深把票给她,说的是两张票。听他这意思,原来不是。她问:“你想去吗?”
李深:“我不喜欢话剧。”
“哦。”陈乌夏说:“那我还是……”
“但是,你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我勉为其难看一场也可以。”
她眨了眨眼。“那……”
“算了,我们去吧。”最终,这句话还是由李深说了出来。
星期天中午,陈乌夏在衣柜里翻了很久。拨了拨刘海,拿夹子把刘海别起来,再把头发放了下来。
除了日常的马尾辫,其他太刻意了。
还是扎起了头发。
她去浴室拿了马琳的卷发棒,试着把刘海弄蓬松,失败了。又赶紧拿水洗了洗刘海,再吹干。
她再看一眼红海棠的新裙子,不期然想起李明澜的红裙。
陈乌夏穿上一条浅蓝连衣裙,再套一件白『色』短外套。
到了李家门前,她按下门铃,梳了梳刘海。
门开了。李深看了她一眼,很平常的一眼,然后他转身锁门。
他还是黑外套,黑牛仔裤,黑鞋。“走吧。”李深下了楼梯。
陈乌夏跟着走下了几级楼梯。
他突然停住了,回头看她。
碎光打在她的脸,她垂眼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正看着她的裙子。她大多穿齐膝裙,长跑而练成的小腿,弧度匀称。
她连忙说:“我以为听话剧是要穿正装的……”
“嗯。”李深点头,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
李深和陈乌夏一前一后出门。
雨停了,杂货店门前的椅子又摆出来。
邻居们看着少年和少女走了出去。
邻居甲说:“李家孩子和陈家孩子最近总是走在一起啊。”
杂货店主泡了茶:“听老陈说,互相辅导,两人共同进步呐。”
邻居乙说:“辅导穿这么漂亮啊?”
杂货店主抬头看天,“可能去另外的地方辅导吧。”
出了小区,李深想拦的士车,忽然又收了手。他回头看着陈乌夏。
风吹过她的秀发。她有些自然卷,很少把头发放下来,扎起马尾的样子,和初中生一样。
陈乌夏不知所以,在他的盯梢下垂了眼。耳朵有些红。早知不穿裙子了。
李深双手『插』兜,说:“打车太贵了,坐地铁。”
“好。”
两人走向地铁站。
陈乌夏本来落了一步,但是他停下来。直到她上前,和他并肩而行,他才继续向前。
陈乌夏没话找话:“你还有话剧的朋友?”
李深:“朋友的朋友。因为是前排位置,空了不好交代。”
说的也是。“我还是第一次看话剧,和电影很不一样吧?”
李深:“舞台的临场感比电影强。”
走过了人群,到了地铁口,走下扶梯,李深说:“据说是青春题材。”
陈乌夏忽然笑一下:“不会是在舞台上做试卷吧?”
“不是。”大多数人不喜欢堆满试卷的青春故事,太平淡无奇了。
陈乌夏也希望不是。毕竟,她的青春被太多习题包围,就连和李深相处也是。
两人过了闸,上了地铁就不怎
未完,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