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旻要忙着公司,魏安鸢满世界游历,而言宁泽则被无数的功课填满了时间。
规划的习惯从小到大,如果没有遭遇变故和言宁佑的打断,那言宁泽接下来的人生依旧会按部就班、一丝不苟地继续下去。
“喂,你把我俩喊来,连顿饭都不包吗?”看着屋内最弱小的助理同学,在自家老板和老板他哥的低气压下瑟瑟发抖,何阳舒难得英雄了一把。
反正知道言宁佑秘密的家伙中,也就何阳舒敢趾高气昂地给言宁佑找茬了。
“那边还剩一份,你们分了?”言宁佑往餐厅一指。
裴邵俊口舌干燥地看着言宁佑拿起言宁泽用过的勺子,一口一口吃起了剩下的饭菜。
脑中思绪已经化成尖叫鸡的裴邵俊,最后也没敢跟何阳舒分菜,看对方吃完后,就告别老板,把人送走了。
“哥为什么总喜欢看这么沉重的电影?”
单手活动的言宁佑,让电影剧情刺激出了眼泪,可言宁泽却只是淡淡地乜了下眼。
感觉永远盼不到对方开窍的言宁佑,很想按着哥哥再做些不健康的事情。可惜受伤的危害不是他抹对方一身血,就是言宁泽拿捏他的伤口将人逼退。
言宁佑这边刚啃了一口,言宁泽就捏着套套的爪子往绷带上一按,疼得差点咬到舌头的言宁佑退后十公分,望着言宁泽琥珀色瞳孔上的淡漠,心里不由一叹。
他们一个没感情,一个感情多,碰到一块还成了兄弟,真是作孽生活的十倍放大。套用一句一语双关的话来说,就是——谁都“不会”爱。但他已经出手,筹码上桌,赌盘未走到倾家荡产前,他是不可能率先离场的。
脸伤、手伤、心也伤的言宁佑,好歹从秘书向晨那里抽到几日家里办公的权力,不然他这个脸一出现在公司,必然要把股价吓得跳水。
中途俞娅楠又电话询问了言宁佑和谢熙雯的相处情况,言宁佑表示正在交往。
俞娅楠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宁泽?”
对于言宁泽,俞娅楠的观感很别扭。这个言家大少爷对她一向是视若无睹,在外会给面子,在家从不相见,言易旻也不准她去招惹言宁泽。
如果不是十年后,自己的儿子居然搞上了他大哥,俞娅楠可能根本不会去注意言宁泽的存在。
“哥哥不是物件,怎么能被处理。”
“你想这样关他一辈子?你觉得你未来的妻子会同意你的行为吗?你要喜欢男人——可以。但你怎么能喜欢你哥?”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哥?”按理说他和言宁泽除了爱情还能有亲情,他们冠着同样的姓氏,从一开始就出自一家,这比一纸婚书维系的情感要稳固坚/挺得多,甚至他们连DNA序列都是有部分相同的。
从脊髓到细胞,每一点细微的角落都在呐喊着适合,所以言宁佑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放手。
“那些允许同性婚姻的国家,也不会给一对亲兄弟注册登记。”俞娅楠是个离经叛道的投机者,可她的儿子却成了真真正正的疯癫者。
这种讽刺,无意于当年言易旻告诉她,自己只是个替身一样。
和俞娅楠打完电话,言宁佑心情低落地飘进厨房,言宁泽拿着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