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的被愧疚心疼折磨着,一个月的工夫,人都快瘦的脱相了。
药终于煎好了,里头那位被吃食哄住,也没再哭。
只是看到那药,抗拒的很,这每日喂药,又是门大工程,小五跟着方乔林,一个喂,一个哄,从屋内追逐到屋外,从偏房追逐到厨房。
二朵是又吵又闹又喊又叫。
邻居终于忍无可忍,隔着院墙破口大骂:“这一日日的,还有完没完了,真是倒霉催的,怎的和个疯子做了邻居,这老张,我非要找他去,把房子租给个疯子,还让人过安生日子不过?”
方乔林当即冷了脸,就要出去,还是小五给拉了回来:“爷,您在这,这种事情,您身金体贵,怎能亲自去理论,正好大小姐来过,拿了银子来,这世上,总没有和银子过不去的人。”
这是要用银子,去安抚对方,方乔林以前甚是不屑这等办法,可现在却也明白了,银子的贵重。
一眼看到炉边桌子上放着盒子,他喊住了已经走到了门口小五:“小五,大小姐又送药过来了?”
“嗯,奴才看了,药材和方子,都是宫里的人开的,大小姐交友广泛,纵然现在咱们落魄了,也还有事有些愿意帮忙的老友的。”
方乔林心中有愧,尽数化作了沉默,静静的看着那篮子。
他此生都在父亲和长姐庇佑下活着,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些年,似乎除了读书,他什么都没为家里做过,反倒累的家里,被自己拖到这地步。
两个月前,尚书大人为谋柳家财产,顺势推舟,将柳盈盈许配给了他。
长姐知晓柳盈盈品行不端,为人阴毒,心思歹恶,不愿此女污了他往后人生,所以,不惜和父亲商量,在婚礼当日,让父亲来个假死,以此阻止了婚礼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