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舜华作为前妻,看到这番情景,也是嫉妒得不行,恰好自己因为种种原因被教授抛弃了,又得了病,狗急跳墙之下,干脆联合女儿要抢夺公司财产,最后男主痛心疾首,将这母女俩送入了监狱。
顾舜华想起这些剧情,痛得心都缩起来了
她知道那不是什么小人书里的故事,那就是她后面活生生的人生!
她清楚地记得,故事的最后,她的亲生儿子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我妈知道你竟然这么对付她的时候,你知道她多伤心吗?她告诉过你,如果你非要抢,那她可以离婚,把爸爸还给你,你还要她怎么样?”
儿子口中所谓的“妈”,就是她那个表妹陈璐。
而在她入狱后,小说的作者更是以旁观者角度,用一种充满优越感而惋惜的笔调说:“顾舜华这个人要说多坏也不至于,不过是有些小市民的自私和短见,又被下乡苦日子吓怕了,贪图享受,一心以为自己凭着美貌可以当教授夫人,以至于什么都顾不上了。”
甚至于后来还说“她自己贪图男人的钱,就以为天底下女人全都是为了男人钱,任竞年和陈璐之间的爱情,她是怎么都没法懂了”。
顾舜华深吸口气,恢复了力气。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任竞年要和陈璐发展爱情,她也没办法,不懂就不懂,随他们去吧,但是孩子她不能让人这么糟蹋,她的孩子她得自己养。
她生下的儿子帮着继母谴责亲妈,她受不了。
她宠爱的女儿竟然嫉妒人家嫉妒到发疯,她更接受不了。
顾舜华什么都顾不上了,拎着大行李拔腿就往回跑。
往回跑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人。
对方穿着一身平纹布工作服,戴着棉帽子,看到她,愣了下,之后笑起来:“哟,这不是舜华嘛,可真是赶巧了,刚才你老家儿还惦记你呢!你回来了?”
顾舜华认出来这是她的发小儿,叫勇子,和她住一大杂院长大的,听说现在分到了木材加工厂的木炭车间工作。
她放下行李包,打开来,从里面掏出大捆小捆来:“勇子,你和我爸妈提一嘴,就说我有点事得耽误几天,再过去一趟内蒙,这里是土豆甜菜还有钢丝面,土豆甜菜是我们兵团自己种的,钢丝面是当地爱吃的特产,你拿给我爸妈,在院子里分分吧!”
说完合上行李箱,拔腿就跑,只留了勇子在那里喊:“舜华,舜华,你老家儿天天盼着呢,就等你回来,你好歹回家招呼一声啊!”
然而顾舜华哪里顾得上!
在醒悟一切之前,她心里只有回城,回城,好像不回城,她这辈子就完了。
但是醒悟了后,她满脑子就是孩子了。
她可以接受任竞年爱上别人,也可以接受她终究不能获得幸福,但是她的孩子凭什么要遭遇那一切,凭什么成为人家幸福家庭的垫脚石背景板!
她不忍心!
她必须将孩子带到身边自己照顾,如果不能带着孩子回城,那就干脆不要回来好了,她怎么着也不能丢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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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有读者问,解释一下,“到底”后面加“儿化音”是有的,详细可以参见《北京儿化词典》212页,有这样的举例和用法。
但是需要说明的是:
1)本文是写小说,就是营造一个氛围和感觉,不是一字一句抠着要绝对正确的,所以大家凑合着看看就行了,如果天天被追着问这里用法那里用法,那我就没法写小说了,希望能理解。
2)具体怎么说,有时间和空间的差别,比如以前的北京内城和外城可能语调就不同,又因为普通话科普,随着时间推移,年轻一辈和老一辈说话可能又有变化,所以不存在一句话a这么说然后b一定就是错的。
3)咱们是写小说,肯定是正常普通话,文章中加儿化音的地方并不多,就连“您”也尽量按照普通话语言习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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