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有天赋的,只是天赋点在了不同的地方。
高飞觉得自己的天赋点错了,他很想跟张行换一下,并且他猜测,张行应该也愿意跟他换。
因为张行真的不喜欢打乒乓球,只是被自己拉着,没办法而已。
他想到这里有些难受,而爷爷却正说到关键之处:“那句歌词是,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他当时亲口对记者说,一场球的胜利,很多时候真正做出贡献的人,是普通球迷看不见的,因为这个人站在光芒之外,他又说,但是这种人在有些比赛中做出的贡献,其实比队伍里的王牌选手更大。”
爷爷顿了顿,很肃穆,道:“比如说,我。”
爷爷说完这句话等着乖孙子捧哏,但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动静,他戴上老花镜看了一眼,才发现乖孙子在那里出神。
“爷爷,您说,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再打下去了”高飞问道:“爸妈都说我是浪费时间呢,打来打去,又打不出头。”
“怎么能是浪费时间呢”爷爷瞪了他一眼:“我刚刚给你讲的故事你没听懂吗哪怕是爷爷这种资质平庸的人,一样可以发光的啊。”
他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歌词,用来反问高飞:“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也对哦。”高飞天生就不爱多想,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哈”的一笑,站起来用力拍了下手:“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谁说有天赋的人才能打好乒乓球”
爷爷笑眯眯的看着他:“谁敢说我们家小飞没有天赋”
“我,高飞。”高飞弯起胳膊,这阵子他打球打得很疯,明显感觉右臂变得比左臂更有力,似乎还变粗了,肱二头肌很轻松的隆了起来,于是他一只手指着头顶,一只手指着地板,开始发神经:“在这里对灯发誓,我就算没有极速、没有怪力、没有鹰眼、没有铁人,什么天赋都没有,我一样能打乒乓球,而且还要打职业,打进世界赛,拿下世界冠军我要做乒乓之神”
这一番话吼出来,高飞只觉热血沸腾,恨不得摸黑再去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楼下却响起了一声怒吼:“高飞你个苕货,大半夜滴嚎么斯嚎,老子上来挎死你”
这是方言男声版。
随后是一个更尖锐些的声音传来:“我跟你爸爸辛辛苦苦在外面忙,你就大半夜的在屋里头发疯,高天赋,你说你儿子是不是好久没挨过打了”
这是普通话女声版。
高飞惊得浑身一抖,头皮发麻,刚刚的万丈雄心顿时化为乌有。
好阔怕,老爸老妈怎么刚好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飞快的窜出爷爷房间,沿着楼梯往下溜,一边溜一边讨饶:“别骂了别骂了,已经知道错了,马上就去睡了,晚安。”
“吧唧”,高飞关上了自己小房间的门。
“啪嗒”,高飞关上了小房间的灯。
他用最快的速度脱衣上床,缩在秋日的薄被子里瑟瑟发抖。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黑暗中两双眼睛在门口沉默的盯着正裹着被子装睡的高飞,盯了许久,两双目光终于退却,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关上。
高飞年纪小,精神一松懈下来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所以他不知道,父母在帮他关上房门后,就一起上了楼,打算找爷爷聊一聊。
先说好啊,这玩意就是写着玩的,纯当做新书出来之前空窗期的娱乐,并不会正式写完,大家看个乐呵就行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