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小阿清的声音还在外面响起,“那我也跟娘成亲不就可以睡里面了么”
阿辞的声音飘远,“娘是不会跟我们成亲的,想要媳妇自己找去。”
季知欢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一想到还是孩子们准备的,心里比今日看到裴渊还甜。
等她将面吃得差不多了,才听到院门打开,有宫女在门口轻唤,“侯爷回来了。”
廊檐下的红灯笼亮起,“吱呀”一声,裴渊已经进来了。
跟着来的还有宫里的嬷嬷,刚才季知欢不要她们伺候,她们只能去外头,这最后还有一礼得行,她们不得不跟进来。
季知欢查看裴渊的神色,只见他眼眸含笑,也分不清到底是醉没醉,床铺深陷,人已经坐到了她边上,身上有酒气。
“请夫人起身宽衣。”
季知欢稀里糊涂被人带去了屏风后面,见她们终于肯替她摘了凤冠,心里也松了口气,随着衣服越来越少,季知欢叮嘱道:“嫁衣好好收着。”
“夫人放心。”
裴渊亲自做的嫁衣,已经传遍京城了,故此大家虽然觉得有点丑,但没人敢说,光凭着这份心意也足够了。
她换衣服的同时,裴渊也得去沐浴,按照规矩,他便是她这个永平公主的驸马,可不能失态。
不过季知欢没想到这宫里侍寝的衣裳堪比透明,也就一层薄薄的轻纱,连皮肤上的小痣都看的一清二楚,配上露裆的胫衣,着实令季知欢迈不动腿。
“夫人别害羞,这成婚都是穿这样的。”
说着又将一盒油膏塞进季知欢手里,轻声道:“若等会侯爷莽撞,夫人也别硬撑,该用就用点。”
宫女们听得面红耳赤,等季知欢从屏风后出来,裴渊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床上等着了。
看起来规规矩矩,只是看到她的时候,那灼热的视线还是看的季知欢浑身不自在。
嬷嬷扶着季知欢坐下,又将两个人的脚趾系上了红绳,这才放下帷幔,“春窗曙灭九微火,九微片片非花璅。祝愿新郎新妇白头偕老,子嗣昌隆。”
屋内的人都退下,门也被关上,这下子,这片天地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季知欢深呼吸一口气,刚想说要不把蜡烛熄灭了,或者再吃点东西,裴渊的大掌已经扣住了她的腰肢,滚烫得、灼热的掌心将他的急切透过那层薄纱熨帖了过来。
季知欢被他抵在了床铺里,长发与他纠缠在了一处,季知欢只觉得湿润与热全部混合着床铺的吱呀声,席卷她所有的感官。
裴渊一双眼睛如火如灼,清澈的的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浓郁到化不开的欲色,从头到尾紧紧盯着她,看着她的反应来动作,汗水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入她的柔软之中,再像油锅里迸溅的油星子,在彼此焦灼缠绵的对视里,化作了新一轮的鏖战。
屋外,颤巍巍的花蕊受不住狂风似得轻轻一颤,那露珠连串往下滴落,像是配合着屋内起起伏伏的偶尔倾泻的音调,整夜连绵不休。
床榻摇晃间,还能听到裴渊略慵懒又带着喘得喟叹,“好舒服。”
“闭嘴。”
已经退到了外院边角的宫女们再往外挪了挪,互相对视了一眼,尴尬道:“这网站不让写的部分,为什么让我们听呢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