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子凌没有去武馆。
因为按常理而言,跟他如同家人的印染月今日要被带去徐家堡,他这位少爷不应该像没事一样,一大早还按时去城里武馆学武,最正常的做法是呆在家里。
当然就算秦子凌真去武馆,以他的身份和这点本事,徐家堡也绝对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来。
不过出去谨慎考虑,秦子凌还是留在家里。
一早上,印染月和崔氏还是愁眉苦脸,惶惶不可终日,尤其崔氏时不时还要偷偷落几滴眼泪。
中午时分,一位中年农妇一脸激动地冲进了秦家。
“崔大姐,崔大姐,好事情,好事情,这回染月不用去徐家堡了。”中年农妇一进门,立马嚷嚷道。
正在缠丝线的崔氏和印染月闻言都浑身一震,崔氏更是紧张地一把抓住那中年农妇的手,一脸紧张和不敢置信道:“狗子她娘,你说什么”
“我说呀,染月不用去徐家堡了”
“为什么”这回崔氏和印染月都听真确了,眼珠子都瞪圆了。
“我刚刚听到消息,昨晚那个徐七少爷死掉了,曹正斌父子正慌慌张张地往徐家堡赶呢指不定就是昨晚在他家喝多了酒或者吃坏了什么东西,否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农妇回道。
“死了”崔氏和印染月闻言目瞪口呆,她们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死的好呀,这样染月就不用受那淫贼糟蹋了”农妇压低声音道。
“哈哈,没错,没错”崔氏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然后拉着农妇的手道:“狗子她娘,太谢谢你了,你先别走。”
说着崔氏转身回屋拿了四五个鸡蛋,塞到农妇的手中,道:“带回去给狗子吃,这孩子正在长身子,可不能亏了他。”
“这,这如何使得”农妇连忙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你可是给我报了个大喜。”崔氏说道。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农妇憨厚地笑笑,开心地拿着鸡蛋走了。
目送农妇拿着鸡蛋离开,崔氏喜极而泣地抹了把眼角的眼泪,转向一边的秦子凌,道:“儿啊,还真被你说准了,这恶人果然遭了老天报应”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印染月闻言想起昨天半夜秦子凌外出的事情,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娘、染月现在你们总算可以安心了,那我现在赶去一趟武馆。”秦子凌说道。
离开安河村,秦子凌并没有去郡城武馆,而是去了离安河村十里开外的一处山岭附近转悠。
对秦子凌而言,现在最缺的是进补气血的肉食药材,而不是苦练。
秦家现在家境贫寒,他根本购买不起进补的肉食药材,只好想办法入山狩猎。
这处山岭名叫西嵊山,是乌阳山的支脉山岭,虽然只是支脉,却也山高林深,多悬崖峭壁,怪石嶙峋,毒虫猛兽众多。
不是老猎人,一般不敢往这西嵊山乱闯,所以也算得上是人迹罕至。
现在,秦子凌就是趁着白天有时间来踩点,熟悉周边地形,以便晚上入山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