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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澈假装已经睡着了,而百里风间的每一次呼吸喷薄在耳侧都格外清晰,心跳像是鼓点在胸膛里不肯停息。
对于她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乐时不能笑,痛时不能哭,此刻她却必须忍着情绪,做一个冷情的红衣。
他这番话让她回想起那段生命里最绝望的岁月,却更让她疑心他为何要说这番话。景澈多少还知晓自己师父的性子,他如何会对一个外人说出这些话……难道?
景澈心里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她随即在心底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若是知晓,他又怎么会和她同床共枕,如此暧昧不清。在她的记忆里,他一直是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的人,当年最亲密时连一剑杀她都能毫不犹豫,更何况是如今她离开了八年之久。
景澈脑中思绪纷杂,想着想着竟睡着了。她睡下的姿势带着防备的僵硬,而就这么窝在男人的怀里,睡得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夜短梦却长,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八年前,她在一座遥远冷清的山里,那山一定不是云覃峰,因为开的花都是绯红色的,漫山遍野,像是一种血腥的昭示。梦总是没有由来的,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在那里,只知道自己在等人,她每天很有盼头地活着,等着那个人来接自己,她每日都会幻想,那个玄衣飘飘的人出现在山门,她飞奔着扑上去挂到他脖子上,她才不管他要不要避嫌,就这样死皮赖脸地待在他身边,好像这样任性就可以永远维持宁静的时光似的。
后来景澈便醒了,发现枕头边一片濡湿的痕迹。其实她很想把梦做完,看看知道梦中的她究竟有没有等到那个人。她很珍惜这些梦,因为很多年以来她已经很少做梦了,修罗场里总有一些奇怪的药……她总结觉得,梦里的事情总该好一些,可是她做的那些少之又少的梦里,大多都是无疾而终。
“醒了?”百里风间的声音自头顶从容传来,她本觉得场面太过尴尬不想醒来,无奈睫毛细微的颤抖抖逃不开他的眼神。
“看来睡得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