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顿悟了,他们的生活习性跟我那个地方不一样。
犹豫间,小丫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你,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长,还这么脏?”
“头发?”好奇的拉过一束发丝,“这头发,与生俱来的,难道不应该这么长吗?”
“不是啊,爷爷的头发就很短,我见过的人,比如项简, 他的头发都是短短的,短短的。”
“短?”
“嗯,你看,”小丫头顺手指向远处的村民。
顺着她的手看去,我发现她的手很小巧,很精致,不由的看向她的脸,虽然是个几岁的丫头,却也长得水灵,五官较小精致,长大了该是个美人儿。
莫名的心动,泛起丝丝涟漪却在她的巴掌下平息,“叫你看人家,你看我做什么,流氓!”
平白无故的挨了打,我有点儿郁闷,“人长着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那也不是给你看的,我要给我想给看的人看。哼哼!”
凶巴巴,还给想看的人看,我默默的不说话了。
那时候,我觉着这么一个小丫头,肯定不能给我的生活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后来,我明白,其实都是我想的而已,心,全然不是自己的。
小丫头带我出去摘果子被老爷子知道了,把她训得眼泪直流,我在一旁也不好说些啥,其实也不能全怪她对不对,我自己愿意她才能带我去。
深山的深夜寂静薄凉,我心寒的坐在高高的门槛上发呆。在他们的屋子仔细转了一圈之后我发现了很多跟我生活的环境不一样的地方,我开始害怕,我想要回到我熟悉的地方去,尽管那里有阴谋,有追杀,我还是愿意回去。
激动的跑了起来,穿梭在山间,越过溪水,最后晕倒在一条一望无尽的道路上。
又被人救了,只是这次救我的是一个少年,油光发亮的短发看得我惊奇不已。
“小叫花子,你怎么会跑到山里去乞讨,要不是碰到我,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自尊心作祟,我可以死,但是不可以被人说成是乞丐,“我,不是叫花子。”
“还不是叫花子,你看看你的衣服,”他一脸不屑的指指我,“你的衣服,都脏的不成样子了。”
“我,我只是没衣服换而已。”
“唉,虽然捡到你的时候你很丑,但是把你的脸洗干净看起来还是很好看的,不错,是个漂亮的丫头子,唉,别走了,留下来给我做媳妇儿好了。”
“什么!”我猛地坐了起来,大声说到,“我不是女的!”
那人见我反驳,神色正经,“怎么不是了,你看看你的头发,比我妈妈的都长,还说你不是女的。”
“我就不是女的,不信你看!”说着我着急的脱了自己的裤子给他看。诚然,那个时候我只想到要证明自己是个男的,全然没想到会给我以后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直到后来有一天,他抱着我,死在我的怀里,我才明白,他说的是认真的。
“啊!”他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做,见状唯一的反应就是尖叫,然后捂着眼睛跑了,边跑还边喊流氓。
流氓是什么,好吃吗?为什么他们都喊我流氓?
乌龙事件过后,我开始认命,开始学习如何生活在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有时候想想,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我的生命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当我以一个陌生人再次遇到那个小丫头时,我最开始没有认出来她。虽然有想过以后她会长成什么样子,却始终没有认真的去考虑过,没想过她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和角色。
现在想来,我倒是宁愿那是没有逃命般的奔跑,这样我可以一直陪着她长大,长成我心中的颜如玉。
项简很爱她,她也很爱项简。我默默的当好我的守护者,心中却也不甘,他们有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其实不然,如果我能早些过来遇到她,或许,我就不必那么委屈自己,委屈自己强迫自己去做一个与她生活毫无干系的熟悉人。
母亲在世的时候给我算过命,说我是别人的贵人,而我,始终缺一个贵人。母亲不喜欢算命的人信口雌黄将他赶了出去,我却始终记得那个人临走时的淡然一笑。
我的贵人,我想是她,那个救我一时,却让我念了一世的小丫头,命里无她,情深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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