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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鼠变身收养六子

两人踏着金色祥云落下来, 身体在一缕日光投射下,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圣洁光晕。

疯狂的雄性虫族茫然抬头, 猩红的双眼几乎滴出血来。

冲在最前沿的虫族依旧疯癫地撕扯防御罩, 它们甚至用身体撞击。

距离新入侵者相对较近的人则举起大钳子,冲上去妄图扯烂他们,用他们四分五裂的身体宣泄胸腔中涌动的愤怒与惶恐:“嘶嘶嘶!”

袁清眉头一挑, 轻飘飘的落在了袁堔身后:“战神, 上。”

已经伸出手掌的九尾玄衣男人脸色一沉, 阴鹜的眸子扫了眼他, “你最好闭嘴。”

袁清笑眯眯地耸了耸肩,轻飘飘的指着他身后:“小心了。”

一道腥风扑来,袁堔的脸都黑了, 一条白色的尾巴嗖地扫出去,将呲牙咧嘴的虫子弹飞。

绿色的液体落在尾巴毛上,袁堔脸都跟着绿了。

袁清故意捂着鼻子:“唔, 臭死了。”

袁堔:“…………”

真想将这半只扔进虫子堆, 太烦人了。

袁堔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大概除了小野草, 他心中就连自己也放不下了, 将袁清扔出去丝毫不手软。

“你们, 你们逃不掉的,放了我,我就能让你们安全离开。”虫族女王见到那两只太过强大的黑白双煞后,脸色终于变了, 她色厉内荏地道:“伤害我,帝国将永被虫族侵扰。”

袁奕典护着小崽崽,将他们挡在身后。

滚滚冒出头,努力展示自己的强大,对着虫族女王凶恶地“嗯嗯”叫。

如果他不叫出声来,还是挺有气势的。

不知何时,能够变身的几只崽崽都恢复成了兽态,严阵以待地盯着屏障,随时准备拼命。

袁奕典在戒子中翻找,找到了一大瓶杀虫剂。

见到这瓶杀虫剂时,虫族女王脸都白了,这对于其他物种都是纯粹的香水,对袁奕典来说是营养液,但对于虫族来说,就太过可怕了,瞬间便能迷晕或者迷吐一片虫子。

虫族女王万万想不到,这世界竟然还有她也忌惮的气味。

她之前也从虫族那边得到消息,有专门针对它们族群的杀虫剂,但她搞来一瓶试过,对普通虫族可能很有效,对她却没什么用途,却想不到还有究极版本。

袁奕典举着杀虫剂对着虫族女王的脑袋:“安静下来,否则你们的女王和王子都会死。”

雄虫疯狂的嘶吼,满目都是仇恨和忌惮。

但袁奕典又将杀虫剂贴靠女王头颅时,雄虫不敢发声了。对于虫族来说,它们的女王是最特殊的存在,有了女王,它们才有存在的意义,女王是它们一切行为的准则。

这个威胁果然叫虫族畏首畏尾起来。

“让出一条路,放我们离开。”袁奕典昂起下巴:“你们知道的,我们并不需要打败你们,我们甚至可以空间转移。对么,虫族女王陛下?”

虫族女王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后悔了。

她不该以帝国水平来衡量神秘家族,也不应该将贪婪的主意打在神秘家族子嗣身上。

这些人比他想的要强大太多了,那一黑一白,不过短短几秒钟,便斩杀了她最得力的女王守护队伍,她如今有了身孕,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

根本想不到,她会招惹这么恐怖的存在。

本来准备谈判后,以后再东山再起,虫族女王的所有小心思却在见到那玄色九尾男彻底消散,虫族女王瑟瑟发抖起来,她瞪大了眼,额头上满是冷汗。

这个人。

整个世界,她都没放在眼中,派遣虫族去攻打侵占。

但只有这个存在的地方,她不敢有丝毫的想法,她那时候刚当上女王,还意气风发。

那一战,它们几乎全军覆没,只是这个男人觉得无趣,便放了她。

那时候她就犹如蝼蚁般跪在他脚下,动弹不得。

如今再看到这个宛若噩梦般的男人,虫族女王全身瘫软,嘴唇吓得直哆嗦:“你……”

袁堔冷睨:“虫族女王还真不省心,敢对我家小野草动手呢。”

虫族女王脑袋嗡鸣,整个人陷入了恐惧中。

抵不过,就算是所有族人都赔进去,也抵不过他的翻云覆雨一招。

小野草……

袁奕典神色复杂的看向袁堔:“老猫……”

袁堔凶恶的眸沉郁且暗沉,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被一堵肉墙挡住,恶狠狠地瞪了眼蔺景枭,袁堔扭过头去:“这里乌烟瘴气,虫子果然胆大包天,贪婪成性,灭了吧。”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虫族女王扑倒在地。

她再也顾不上自己女王的威严,匍匐着惊呼出声。

袁堔捏了捏眉心:“当年,你也是这般哭诉。”

那时候,他故意放任虫族壮大,冷眼旁观这个被曾经的自己所改造的世界被侵占污染。

但是这会儿,他有些后悔,这些虫族很讨人厌呢。

怎么处理虫族,这几乎似乎宇宙的种族问题,袁奕典是不准备提意见的。

对于与虫族有深仇大恨的兽人们来说,将虫族斩杀殆尽几乎是刻印在骨子里的。

他们不会放过这些,因虫族流离失所,失去至亲不在少数。

就连袁奕典家的几只崽崽,都是因为虫族入侵,亲人被残忍杀害侥幸活下来成了孤儿。

在虫族自身的角度看,它们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空间无数次占领地盘吞噬扩大并没什么错。但在兽人方面看,它们就连活着都是罪过。

袁奕典瞥了已经吓傻的虫族女王,看出虫族应该没有什么威胁了。

抬头看了看袁清,又看了看袁堔,袁奕典笑了:“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们呢?”

袁清瞥他一眼:“叫爸爸。”

“原来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懂么?”袁堔嘲讽地笑他,深深看着袁奕典。

那双幽邃的瞳仁隐藏着无数情绪,最终化作一片怅然:“小野草,我最后问你一次,不后悔么?真的不和我离开吗?你确定你的余生要和他在一起么?”

袁奕典看了眼全身倏地紧绷起来的大老虎,翘起嘴角:“嗯。我确定。”

袁堔嘴唇抿直,垂下眸子沉默许久。

袁清皱了皱眉:“我已经给你融合力量了,别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他们的力量是一体的却也是相互排斥的,属于两个极端。但又像是阴阳鱼,可以完美融成圆。当袁清传递给袁堔一部分信念,又转回一部分执念后,袁堔放下许多。

但是,作为一个甚至身殒道消最终劈成俩的存在,袁堔对自己养的崽子那可真是不含糊。

他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一着不慎没看住,脆生生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还是一只野猪。

袁堔虽说没那么强烈的执念,但看不惯蔺景枭是骨子里带来的。

他目光森冷地看向蔺景枭:“你打败我之前,我都不会承认你,还会叫你们分开!”

蔺景枭紧绷着面皮,可心底那根弦算是松了一丝。

这个男人,总是叫他感到很深的忌惮。

这算是刚刚获得了一点被认可的可能么?蔺景枭眸子幽黑:“分不开。”

没人能分开他们,除非是袁奕典不要他了。

但大概袁奕典不要他,他也不会放弃。

袁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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