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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高中(6)

木枕溪一开始还不知道肖瑾生气,照旧和她搭话,肖瑾一声不吭。老师在上边讲课,唾沫横飞,木枕溪轻轻拉她袖子,肖瑾冷冷地瞪过来一眼,木枕溪条件反射松了手。

下了课,木枕溪把练习册摊开,扭过头,刚想张嘴问肖瑾问题。肖瑾正襟危坐,笔尖在稿纸上划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刷她的数学竞赛题。木枕溪不方便打扰她,偷瞄了眼,题都看不懂。

她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沮丧来,恹恹地趴在桌子上,不睡觉,也不吭声。

肖瑾聚精会神地刷着题,偶尔余光瞟她两眼,把置之不理政策贯彻到底。郝悠芜看到肖瑾终于有空了,连忙趁机过来了。

肖瑾给别人答题,不给自己答题了,这样的认知让木枕溪心口没来由地发堵。

“不是你让我去辅导别人吗”被冷落了整整一天,再次在座位上目送走郝悠芜后,木枕溪听到耳边幽幽冒出这么一句。

木枕溪“我”

肖瑾目光发凉,斜睨她“你什么”

木枕溪在她的审视下慢慢低下头,说“我错了。”

“错哪儿了”肖瑾放下整理好的试卷,面无表情地问她。

木枕溪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特别像做错事应对妻子质问的丈夫,讷讷地说“不该让你去辅导别人。”

“还有呢”

“还有”木枕溪抬起头,大眼睛里写满了茫然。

肖瑾指节敲了敲桌子“我辅导你,总要让我看到点效果吧”

木枕溪抿了抿唇。

肖瑾耐心地等着。

许久,木枕溪终于说“我要是考不上实验班,你不要怪我。”

肖瑾绽出笑脸“我怎么会怪你,不对,有我在,肯定会让你考上的”

木枕溪不是很有信心,但既然肖瑾说了,她会试一试。

有件事,她没和肖瑾说。昨天她听两个同学聊天,也是约着一起考实验班,还说如果她们不在一个班就没办法当同桌了。

木枕溪当时就懵了,分开这个词语对她来说太陌生了。肖瑾是她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外婆,第一个不计回报对她好的人,不嫌弃她的笨,耐心细致地给她辅导功课;看到她米饭就咸菜会变着法的把自己饭盒的菜分给她;会借着请全班吃东西的机会,把平时自己根本没钱买的零食送到自己手上。

肖瑾以为她做得很隐蔽,但外婆说,人心是有温度的,肖瑾的温度,她感觉到了。

她想常常和肖瑾见面,一直当同桌,不想分开。

肖瑾悬在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只要木枕溪有这个心思,她就有把握让她考上实验班。她把木枕溪上学期后半学期和这学期至今的考试卷子都要了过来,通宵达旦地分析了一遍。

木枕溪的数学和英语都很薄弱,数学是项大工程,木枕溪脑子缺乏变通,只能靠不断地做题熟悉题型,套用公式,形成机械记忆,见到题目能依靠庞大题海练出的本能解出来。140肖瑾是不指望她了,考个130还是有希望的。

至于英语,英语的基础就是词汇储备量,语法还在其次,肖瑾看她试卷看得直皱眉头,完形错得一塌糊涂,问她是不是不知道单词什么意思,木枕溪眼神躲闪,说记性不好,背了就忘,肖瑾便扛起了抽查的责任,连带着语文的古诗词和文言文一起。

“吾孰与城北徐公美”木枕溪摇头晃脑地背。

“你美。”肖瑾撑着下巴,笑着截断话头打趣她。

木枕溪满脸通红。

肖瑾“继续背啊。”

木枕溪支支吾吾的“忘了。”

肖瑾大笑。

这样的场面每天都要上映那么一两回。

木枕溪的时间被肖瑾排满了。早上背英语和语文,早读下课后的课间肖瑾给她抽查。午休背政史地,晚上回家布置肖瑾给她整理出的数学经典题集。还有,每天雷打不动地一张英语试卷。木枕溪想偷懒不写作文,肖瑾冷笑“好啊,不写,你把范文背下来。”

木枕溪苦着张脸“那我还是写吧。”

肖瑾笑眯眯,摸了摸她的脸,爱怜道“写了也是要背的,最少背二十篇不同主题的,还有三个月,准你一周背两篇。”

木枕溪崩溃地啊一声,马上装死。

过了两天,肖瑾发现木枕溪把范文抄到了一个巴掌大的本子上,可以装进兜里,上厕所的路上都在背,眼神发飘,念念有词。那小本子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单词。

肖瑾心疼她,拉着她避开一个迎面走过来的同学,说“也不用这么抓紧。”

木枕溪不自然地转开眼,含糊道“我怕时间不够。”

上课睡觉是别想了,木枕溪一打瞌睡,肖瑾的手就掐到她腰上了。她下手不容情,木枕溪回家对着镜子撩开衣服看,都紫了。

外婆在外面喊吃饭,木枕溪放下衣摆,脸往外偏,扬声道“来啦。”

“最近学得很辛苦吧,脸都累瘦了。”外婆给木枕溪夹了一筷子肉片,慈爱道,“多吃点。”

木枕溪皱眉“怎么又买猪肉了”

外婆一本正经地说“哪有上回买都是两个多星期前了。”

木枕溪“是吗我怎么记得上礼拜刚买过。”

外婆面不改色地说“你记错了。”

木枕溪依旧夹着眉头“我不喜欢吃肉,下次不要买了,不是让你买点好消化的吗上回你还说咬不动。”

外婆笑笑“那买都买了,不吃就浪费了。”

木枕溪顶着闷闷不乐的一张脸,很珍惜地把一块肉分成四口吃了。

老人家晚上睡得早,外婆回里间躺好,木枕溪拉了外间的灯绳,把餐桌上的菜暂时放到灶台上,伏在桌上写试卷,边写边注意时间。

晚上十一点,她轻轻把笔放下,进了里间,把自己的枕头塞到被子里,伪装成睡觉的假象,小声喊了句“外婆”

回应她的只有老人轻微的呼噜声。

木枕溪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拉灭了灯,带上了门。

离筒子楼半小时路程有个服装厂,走小路跑过去只要十分钟。木枕溪到了目的地,轻车熟路地从侧门绕了进去,车间里灯火通明。

“小木来啦。”一位大姐正踩缝纫机,一抬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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